2014年3月26日 星期三

323佔領行政院現場觀察!


  當人民願意為了犧牲自己的自由,而走上街頭、參與社會運動,當政者就必須要有所警惕。人民上了街頭願意選擇溫和的方式抗爭,那並不是代表人民的懦弱,而是人民在給當政者最後的寬容。今天的323佔領行政院運動,你可以不喜歡、你可以不支持,但若非逼不得已,誰會閒到沒事犧牲自己自由,還要去從事違法、危險的事情...

  我今晚原本沒有要參加這活動,但一聽到出動鎮暴警察,我就立刻著裝、騎著Ubike趕往會場。以防萬一,我把滑雪防護裝備全部穿在身上,從護脛骨、膝蓋、一直到上半身的盔甲,我不是要去拼命,只是如果需要,我也不會退縮。

  自從上次佔領立法院的經驗後,媒體對於當晚現場的抹黑,或是針對一些小事情的鑽牛角尖,想要不斷模糊焦點,所以我這次特地帶上相機,希望能夠將現場記錄下來。以下就是那一晚在行政院,我所看到的真實狀況,我希望可以分享給我的朋友知道,至少你可以不用透過網路或媒體,看到一些偏頗的報導。


『凌晨兩點』


  從家裡騎Ubike過去,台北科技大學開始,忠孝東路上每個路口都會有警察站崗,一到了紹興北街路就已經被警察封閉,車輛都只能往濟南路的方向走,但行人與單車還是可以繼續通行。當我騎到忠孝東路與鎮江街口,找個地方把Ubike鎖好,就看到這張掛在路燈上的牌子,上面寫著:“我們的力量很小,但不想被改變”。

  原本立法院的靜坐行動,都是在鎮江街與青島東路這一個交叉口,而鎮江街與忠孝東路口這邊是沒有人靜坐的,但是今晚在鎮江街口聚集大量的靜坐民眾,因為深怕對面活動被攻破,立法院這邊也會失守。

  我走向對面馬路,發現在媒體的採訪車後面,已經架起拒馬,整條天津街都已經被警方佔據。



  我慢慢走向行政院大門的方向,看見整個忠孝東路上到處都是人。再往大門方向走,可以看見一排持著盾牌的警察站在那邊,而他們背後的景象,就是已經被攻破的鐵絲網拒馬。

  民眾利用棉被、紙箱、衣物等物品,將尖銳的鐵絲蓋住,以方便攀爬進去行政院的廣場。

  也因為這邊已經完全被攻破,所以警察持盾也只是暫時守著原地,而行政院的大門是敞開的,民眾可以任意自由進出。


『2點19分,行政院廣場』

   一走進去行政院的廣場,裡面許多人在廣場走來走去,也有人爬上拒馬,站在高處,不過我都覺得這些人只是在等寫什麼。

  當我再往裡面走,我聽到周圍的談話聲,有時候真的很想請他們早點回家休息,不要來湊熱鬧。
有的阿婆一來就問說:蘇貞昌和蔡英文勒?那A某看到?
有一位老先生看到天空有架綁著螢光棒的直升機在空中攝影,他就一直很好奇那是什麼,最後還說:連外星人都來反馬英九了...
還有人談起服貿,會說:“阿共來我們都沒有工作啦”...之類的。
當然也有人在冷嘲熱諷,一直說:“這樣沒用啦!等一下就被趕走了啦!”...之類的話語。
總之,現場什麼樣的人都有,要說真的是來支持...?恩...一半一半吧!

  如果真要來支持,一般都是會直接席地就坐,然後靜靜的坐著、靜靜地等著,偶而最激動的動作,就是喊喊口號。當我往前走找個地方坐下之後,漸漸的開始引起周圍的人注意,附近有些人也就跟著坐下。而依然會站著看熱鬧的,你就知道那些就是來逛逛看熱鬧的了。


『2點20分,右側長廊』

  這時氣氛還是很輕鬆的,看大家席地而坐、也都是有說有笑,而三不五時就是喊一下口號:“退回服貿、捍衛民主”。


我再往前走到行政院大門口的地方,看到已經有民眾在這裡安靜的靜坐下來。警方已經封住了往行政院主建物的出入口,整棟大樓已經被警察看守,裡面當初進去佔領的人員也都被清空。大門口以及前面的廣場到處都是坐著支持的群眾,不過放眼望去,支持的民眾數量明顯比立法院那頭少很多。

  當我騎車前往行政院的路上,一路上就在想著一個問題:如果要發動這樣的激烈抗爭運動,為何不能前一天就發動!因為當活動是在星期日的晚上,能夠參與的民眾就被受限,許多人根本來不及支援吧!

  不過也才短短的幾分鐘時間,原本坐在行政院大門口前的民眾臉上都還有著笑臉,卻突然聽見右側長廊那邊傳來陣陣的鼓譟聲響。看著一些現場控制人員(學生)拿著麥克風往那邊衝,其他控制人員則是喊著請民眾不要移動過去,請保持原地就坐。


  當我再次回到右側長廊,其實也才不到十分鐘的時間,這邊的已經擠滿了民眾(但我相信大多數都是來湊熱鬧的)。針對剛剛的騷動,有人傳說前面警察剛剛打人、有人說剛剛警察開始驅離...,總之經過立法院的經驗,我學到的是:除非你真的親眼看見,否則現場的話都不可信!
之前和Tyson在立法院青島東路上靜坐時,後方突然傳來鼓噪聲,而且一直喊著:“警察來了,警察要趕人了!”結果最後有一位在旁邊靜坐的朋友,他的朋友從那邊上完廁所要走回來,他就問他那邊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他沒有就說,就沒什麼啊,他上完廁所出來,就發現怎麼大家都在吵、然後前面在推擠,後來只是因為前排警察要換班而已,然後大家以為警察開始有動作 =.=''

『2點45分,右側長廊』

  前方又開始有一陣騷動,而且鼓譟聲音瞬間變大,所有在後排的民眾也都起身,想要看看前面到底發生什麼事情。這次我是真的親眼看到警察開始行動,開始把前排的民眾一個一個的慢慢拉走,開始趕人的動作。隨後,後排的民眾開始自發性的喊:“坐下、坐下、坐下!”要求大家以靜坐的方式來抵抗。然後最激烈的方式也是不斷持續吶喊:“警察後退、警察後退!”

  如果這樣的靜坐的方式算是暴民,如果喊口號的方式算是一種攻擊,我猜想大概也只有電影功夫裡的包租婆做的到。

  2點55分左右,我從靠近建築物的牆邊樹叢處往前邁進,走到了前方的位置,清楚的看到警察一個一個的將民眾拉往後方。不過這時警察都還相當的客氣,警察也都是先用勸說的方式,請民眾自行起身離開,之後才會進行拉人的動作,這樣的過程其實算是相當的平和。


  現場控制人員不斷拿著麥克風呼喊:“請民眾被警察拉時,不要攻擊警察,不要反抗,就放鬆、癱軟的讓警察抬離就好了!”然後請民眾手背在後面,手勾著手躺下,唯一的目的只是要推延警方驅離的時間。


過程都是相當平和在進行,沒有任何激烈的抗爭。但我剛剛也說過,在現場,什麼樣的人都有,你也不可能一一去驗證所有人的身份或是通過考核之後才能來參加,所以一定有人是來亂的、來滋事的,或者有人本身就是比較激進,警察一個比較大的動作可能就會惹怒他。

  我坐在前排時,是坐在左側花圃,我的旁邊就是醫療通道(現場民眾也都很守秩序的留出一條通道,比在高速公路讓出內側超車道還規矩)。但當然也有來亂的;我親耳聽到我左後方三個高中生在嬉笑,其中一名說自己是高三生,而四點半就要回家睡覺,明天還要上課,只要前方開始有什麼騷動,他們就會拿寶特瓶往前面丟,然後裝作沒事的移動到別處,還很得意別人都不知道是他們丟的。

  而在另外一邊,也有個民眾往行政院二樓陽台的警察丟擲寶特瓶,結果換來的下場就是被周圍的人圍毆。如果抗爭的民眾都是暴民,那就不會只是呆呆的靜坐原地;如果抗爭的民眾都是支持暴力,都會對員警使用暴力,就不會因為旁邊的“同伴”向警察丟了寶特瓶,而去制止,理論上當他丟出寶特瓶,暴民應該是要歡呼的。

其實當有丟擲物品這樣舉動出來的時候,所有靜坐的民眾都會吶喊:“不要丟東西”、“不要攻擊警察”,但就是有這樣的滋事分子存在,防也防不了。但如果你沒有到現場看過,你很難想像現場絕大多數的抗爭民眾是如何“不合理”自制與自律。

  如果你只是在網路上看了幾張照片或是幾篇文章,或是看電視媒體片段報導,針對幾個比較激進、滋事的人破壞公物,然後就認定現場學生是暴民的話,那根據你的以偏概全標準來看,全世界的人、包含你也都是腦殘。

  不管你支不支持這樣運動,我可以很肯定的跟你說,就我親眼所看到的現場,絕大多數的民眾都是非常的理性與和平,如果這樣都會被認定是暴民,那“暴”的也太廉價了,應該要砸車、放火燒掉行政院。


『3點55分,驅散速度加快』

  我不知道現場控制人員是因為剛剛激烈的情緒(指丟水瓶被圍毆事件)要安撫民眾,還是太過於有自信,居然用著麥克風喊著:“請警察慢慢來,現在拖一排要四分鐘,全部拖完就天亮了”、“我們的目標是要堅守到早上九點鐘”。

  當下我聽到這樣的聲音,我心裡就在想,這...是在跟警察叫囂嗎?意思就是說,警察你動作太慢,我們人數眾多,你怎麼趕也趕不完的。

    可能也是驅散的過程太慢,警察一個多小時的驅散行動,實際驅散的人數大概也只有不到六分之一,所以若以這樣的速度下去,肯定是到天亮都清不完。

  在3點58分左右,警察擴大大驅離的範圍與速度,從民眾的左側(花圃)進攻。我原本坐的好好的地方,也被警察一直用盾牌往前衝撞,這邊前面的民眾不是拉走,就是被一直往後推。

  這時候的警察已經不是好好講話的樣子,已經開始非常的強勢,而且盾牌是一直不斷的往人身上推撞。在我前三排的一個人,就因為被盾牌不斷推撞,結果就掉到水溝裡受傷,叫醫護人員。這時才有一個類似“長官”的人把比較激烈的警察往後拉走,讓比較溫和的警察站在前面。

4點01分。因為有人受傷,所以才換來緩和喘息的機會,警察依舊慢慢的往前推進,但是動作是採取緩和的方式,有些警察還會說:“不好意思,請往後面站一點”、“小心腳步、小心水溝”。

  有一位女生被推擠到當場哭了起來,還拿起手上的餅乾要分給警察吃,一直不斷對警察哭泣:“為什麼要趕我們”。在她面前的是兩位原住民的警察,一位很溫柔的跟她說:“好,趕快回家啦!”

為了防堵警察不斷的從側邊包抄,我們一群人直覺式的原地靜坐,試圖阻擋警察的前進。警察的盾牌就在我的身旁。

『4點05分,魏揚』

  魏揚來到我前面,對著大眾喊話:“請大家小心”、“如果覺得無法承受這樣激烈的狀況,可以回到行政院大門口靜坐”、“如果被警察帶回警局,會有法扶的律師協助,電話是...”。我默默的坐著看著魏揚,當時從他臉上我感覺到疲憊與彷徨,或許誰都沒有料到,對付民眾需要動用到鎮暴部隊。

  後來警察還是持續在側邊延伸佈局,一直把人往前推送,如果有在對面拍照的朋友,這時候可以拍到靜坐民眾的旁邊,已經是一整排拿盾牌的警察,側邊已經失守了。


『4點09分,舉牌警告』

  當側邊已經被警察攻佔之後,我回到行政院的大門口。也幾乎就在我到達的同時,我看到警察開始從行政院的左側長廊步行出來,指揮車也緩慢開出。警察高舉著“行為違法”的牌子,一邊拿著麥克風喊話。而當我到達這邊時,這邊防線已破,已經完全沒有靜坐的防線,警察一步一步地往前進,民眾一步一步的後退。



 『4點10分』

  行政院大門口的警察原本只是拿著盾牌擋住門口,現在也開始有動作,慢慢的往兩側走了出來。

  警察與刑警第一個目標似乎是先鎖定幾個比較激進的民眾,然後是直接針對性地抓人,並且快速架走。就在這短短的幾分鐘內,就像是在播警察抓小偷的戲碼,在我眼前上演。

  在抓人的過程中,我突然聽到我身後面(行政院大門左邊)有人大喊:“醫生!醫生!”我沒有看到發生了什麼事情,只看到最後是兩位穿白袍的醫生把一位完全癱軟無力的男生架離現場。

  另外還有一位男生,整場跑給警察追,然後就看到三、四個拿隊排的警察快速追出來,但最後還居然是警察被其他民眾一起包圍起來。後來,後面持盾的警察看到,馬上立即組隊快速向前,把那三、四位孤立的持盾員警救出。


  經過幾波針對性地抓人行動之後,持盾的員警大多是列隊成人牆,等待下一步指令。而民眾這時會手舉高的立正在警察前,阻止員警前進,這樣手舉高的舉動,表示著我不是要攻擊你、我沒有手持武器、我手無寸鐵,面對前面的是人數眾多,且手持盾、棍的警察,我還是不禁要問,這樣的民眾到底暴在哪?


『4點22分』

  抗爭的群眾其實招式就是那兩種:“靜坐、喊口號!”然後靜坐隊伍的前面,都會有熱心的人去做緩頰,阻止激烈的動作產生。大多數的員警其實真的都只是很安分的聽命行事,大多數的民眾也都是安分靜坐,不過確實有些現場民眾會爆粗口,或是動手動腳(去摸盾牌、抓警棍等),然後有些警察就會變得比較激動,有些事直接大聲嚇斥,有些就是直接動手打人,接著又是引起一陣騷動。

『4點25分,噴水車抵達現場』

   大家看到噴水車抵達時,才知道原來警察原地等的是什麼了。而一當噴水車抵達現場,其實是預告更激烈的衝突手段要開始了!


『4點27分,第一道水柱』

  指揮車上的指揮官,第一道命令就是噴灑靠近忠孝東路那一側的民眾。等到水柱噴灑完畢,大批的員警蜂擁而上,將民眾全部驅趕出行政院外。



『4點29分,第二道水柱』

  指揮官下達的第二道命令,是噴灑在地上靜坐的民眾。當水柱一打下去,這一幕真的讓我感到非常的氣憤!當你們撒完水之後,只是讓靜坐的人全身濕透,卻也沒有沖散掉人群,警察一樣要上前一個一個的拉開,為何要用噴水車噴向沒有反抗、沒有攻擊性的靜坐的民眾?這些靜坐的人意志堅定,如果會散開,早就在噴水出出來就跑了,或是像忠孝東路上許多在看熱鬧的人一樣,水一噴就閃的老遠。

  當下我看到這個畫面,真的會讓我想到64天安門,共產是用坦克車,民主只是換成噴水車。

有時候的現場衝突,真的不是三言兩語可以理解,有些人看到警察粗暴的對待理性的夥伴,他的腎上腺素就會激增,會覺得為何要這樣欺負“我們的人”,然後動作就會變得比較激進。這就像是如果你的家人被歹徒傷害了,難道你還要好聲好氣的去跟歹徒說:“不好意思,打擾一下”嗎?

  我不是在提倡暴力,但我堅信軟弱無用。有些事情的前因後果發展的太快,如果你不是在現場看到,你也很難理解,這點或許是一直只在螢幕前倡導非暴力的人,無法理解的地方。電影艋舺中有一句經典:“意義是三小,我只知道義氣!”如果你懂,那就是這樣。



『4點41分,廣場清空』

  不到半個小時,噴水車已經開到我的面前,廣場上已經完全被警察清空,剩下的只有在大門口和大門口樓梯前靜坐的民眾。噴水車持續的朝大門口樓梯前民眾灑水,噴一次不夠、再噴第二次...,民眾不但沒有退散,每次水柱一來,都只是把身體彎曲起來,用背去抵擋。我看到眼前的畫面,我流下眼淚...

『4點43分,開始驅離大門口』

  當樓梯前的民眾被噴水的同時,靠近大門口內的警察與刑警也開始強勢驅離所有的人。而且此時的動作並不是非常的溫柔,之前還會因為是女生,所以會派出女性警員,這時警察與刑警已經沒有在管,女生照樣是在地上拖,甚至是往後丟。有些人已經被往後拉出去,起身要走了,但是還被刑警從後面無端的推一把。


『4點49分,大門口被清空』

  警察已經排成一條人牆通道,然後每個被驅離的民眾都會有員警從頭到尾看著離開。走到快到鐵門的時候,突然前面有一位民眾昏倒在閘門口,然後有一位員警很不客氣的大聲喊:“快往前走、快出去”。接著有一位趴在鐵門上的民眾(以外表來看,屬於來亂的,口裡還嚼著檳榔),就對著那警員大喊:“幹恁娘,催什麼催啊!”接著那個人就不斷的對著所有警察碎念、罵髒話。站在我前面等候出去的一位女生,就對著那個人說:“不要再罵警察了!

*影片部分:

  影片完全沒有做後置處理,沒剪、沒改、沒刪,只是拍到的畫面不多。有些事情發生的速度太快,結束的也太快,根本來不及按下錄影鍵,一些看到令人搖頭的影像,就只有在自己腦海中了。

(1)注意警棍!

(2)注意螢幕左下角,黃色衣服民眾與警察!

(3)噴水車向靜坐民眾噴射水柱!

(4)噴水車驅散行政院大門口前廣場的靜坐民眾!

  之前第一波在北平東路和天津街口的驅離行動,確實比較火爆,有些警察也真的是打得很狠,而且對方還是手無攻擊武器的民眾。在行政院內現場靜坐的時候,坐在我前面的有兩位是攻進行政院辦公室,後來又被警察趕出來的人,他們也跟我說,後來警察在抓建築物裡面的人,也都是用打的、用踹的。可能是媒體開始陸續報導出來,所以在行政院內現場,雖然還是有零星衝突,但都沒有太過血腥、激烈的動作。

  不過大家可以看看,蘋果日報的影片存檔,這些畫面都是真實存在。最讓我印象深刻的,是影片最後1分50秒的時候,一位民眾被警察打破頭,滿臉是血,但是他卻說什麼?
“不是警察的問題”
“是馬英九”
“全台灣兩千三百萬人”
“要覺醒啊!”

影片連結:絕不河蟹!警察打人影片(蘋果日報)


*最後感想:

  以上是我當天在現場所看到的狀況。在整個活動裡面,確實有存在一些白目或故意要煽動的滋事份子,但是那些人畢竟是少數中的少數,大多數的人還是理性到有點令我難以置信。如果各位沒有到過現場,只是單憑幾則訊息就斷定這些人是暴民,那我只能說你對“暴”的定義實在太低了,我從來沒有看過這麼弱的暴民。若如果你覺得去佔領行政院的方式就是個“暴民”行為,那我同意、也尊重你的看法,不過這不代表我不認同佔領行政院這個活動,相反的,我支持這樣的暴力。改革如果只是喊喊口號就可以,台灣早就世界第一,而且更讓我覺得可笑的是,都已經喊了幾年了,你還沒聽膩?還沒醒啊?

有些事情只能處在檯面下講,因為這是現實的虛偽,就如同這場佔領行政院的運動,許多人一定會反對、一定會不贊成,但其實這樣運動的本質只是在顯示一種人民已經忍無可忍的界限,是給予執政者一個當頭棒喝的警告,不要再輕忽人民的怒吼,否則我們會用拳頭讓你看見我們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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